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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2皇上!这里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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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他那位师娘,即便到了新京城又能做什么主,不过就是一个形式。

新京城的世家贵女、小家碧玉、邻家小妹、妖艳美人,什么样式的女子没有,就没有一位是他看上的?

可若说他‘志向高远’,似乎又过于牵强,可他偏偏至今未婚。

魏迟渊、陆辑尘互相看一眼,又默契地散开。

……

春节刚过,积雪还没有融化,止戈刚刚年满十三,实际年纪已经十四,正式踏入了法务司那扇青灰色的石门。

魏迟渊、陆辑尘最近都对他呵护有加。

止戈晨起时案头除了状纸,还有一杯温水。

墨迹未干的血泪控诉与批驳交叠成山之余,是魏迟渊、陆辑尘交替送往法务司的午饭。

止戈真的不用:“我们这里有食堂。”

“怕你吃不惯。”

“我吃得惯,爹,真吃得惯。”

陆辑尘想想,也是,他也不小了:“那你有什么问题,记得问,处理

止戈点头,哄过分担心的爹爹离开,又匆匆揉着酸胀眉心回去翻开案卷。

"弑父夺产"兄弟二人为三亩薄田反目,状纸里尽是外人的控诉,当事母亲一言不发,一边是死去的丈夫,一边是两个孩子,她除了哭,一言不发。

富商妾室毒杀正妻,将毒药塞入幼儿的指甲中,教导他与母亲玩耍,只因正妻斥责了她一句行为不端。

左邻的鸡飞过了右邻的墙,右邻非说没有,翌日右邻家的鸡全部死亡,告到了衙门。

更鼓敲过三巡,止戈才迈着双腿出了衙门。

回去后便坐在上书房白玉雕成的台阶上,看天上的月亮。

林之念打开门,陪着他一起坐着看月亮。

“娘,‘法者,非以刀锯禁恶,乃以明镜照心’,可心是亮的吗?”人心的阴暗,在最后一刻都在为他们自己辩解。

林之念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:“心是不是亮的娘不知道,娘只知道每个人最初是奔着明亮、温暖而来,谁也不是向着黑暗走去。”

止戈看着母亲。

林之念觉得他还没当父亲,而且有些话是不是魏迟渊教导更合适:“卵子是一个巨大的光源,奔它而来,生命诞生。可出生后的人会因为种种挫折和困难,再次感到寒冷与痛苦。己国政治,就是创造温暖,在大范围内包裹公平与正义,让生命尽量回归最初的抉择里。如果你觉得一个人走向了极端,他可恶该死,不妨看一看他的一生,是不是在某个地方感到过寒冷,这个寒冷是家庭的原因还是国度政策,然后进行律法修正。同一件小事,再放大来看,就是国家每个政策的实施推行,类似为锅里的水撤薪与添柴,这社会就是水,保持恒温,保持人性,而每次撤薪与添加都要果决快速,每次犹豫都会陷入寒冷或沸腾,煮灭生灵。”

止戈瞬间明悟,娘让他不看表象看本质:“娘最近有烦心事吗?”

林之念有,几次敲打,军部有些动荡,甚至波及到了当初开国的老人:“有啊。”

“可以说给我听吗?”

林之念想一想,尽量让他能懂:“还记得以前娘给你讲的生物链吗?”

止戈点头,夫子也讲过。

“人跳出了第一层生物链,自动套用另一套生物链,便是人的欲望,贪嗔与痴愚。站得高的人,想站得更高;得到的多了就想得到的更多,这是人性在其中互相绞杀,形成循环。娘没有办法改变,只能想办法框住他们的野心,现在他们野心已现,娘在找足够粗的铁笼,锁住足够强的野望,正在找,所以有点烦心。”就连止戈进入法务司后,法务司换了两个小官员,谁换的?恐怕陆辑尘、魏迟渊谁也不无辜。

止戈觉得更烦心的是,天天要盯着这些野望吧,看得到的烦心事,而他处理的是别人的烦心事:“娘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有机会像您一样优秀吗?”

“没有吧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见过月上基地、空天航母,而这些,你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啊。”

止戈:“……”被母亲语言欺负了吧。

林之念沉默下来。

止戈觉得有件事,该告诉母亲一二:“娘,夫子和爹爹能挪动官员位置。”

林之念看着月亮,没说话。

止戈也没再多说,他知道,娘听见了。

……

(有第三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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