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2章 272这世你转生成接生婆，倒学会偷窥了？（1 / 2）

林凡的指尖陷入祭坛缝隙，触到无数冰凉的魂魄碎片。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在人间看到的异象——每个新生儿后颈都浮现着曼陀罗胎记，而那些母亲生产时，总说听见锁链拖地的声响。“你以自身为饵，钓的是幽冥本源？”他起身时，祭坛裂缝中涌出万千鬼手，却在他周身三寸处被黑雾灼成灰烬。

阿瑶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，金纹锁链应声崩断。她赤足踏着岩浆走来，足踝铃铛里竟困着无数村民的残魂：“聪明反被聪明误哦。”她指尖点在林凡心口，那里本该是空洞，此刻却传来真实的心跳，“你每一世转生，我都往你魂魄里藏了片幽冥火种——现在，该收割了。”

婴孩们突然齐声啼哭，祭坛地面浮现出巨大的血色曼陀罗。林凡的脊椎不受控制地弯曲，斩魔剑从他掌心钻出，剑身却缠绕着阿瑶的发丝：“你早就算计好了？”他咳出黑血，血珠在半空凝成锁链刺向阿瑶，“用我的转世身喂养幽冥本源，再借双生花重塑你的肉身？”

“答对一半。”阿瑶轻笑着躲开锁链，发丝却化作金网缠住剑身，“幽冥本源需要‘斩魔人’的魂魄当容器，而你的转世身……”她突然贴近他耳畔，吐息带着彼岸花的香气，“每一世都爱我爱得要死要活呢。”

祭坛开始剧烈震动，青铜棺椁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。林凡看见第一具棺椁里躺着“自己”——穿着喜服的青年正抱着具白骨，胸口插着半截斩魔剑；第二具棺椁里是襁褓中的婴孩，后颈的曼陀罗胎记正在渗血；第三具棺椁……竟是七岁那年的小林凡，手里还攥着化了一半的糖人。

“你偷了我的记忆？”林凡的瞳孔裂成蛛网状，黑雾中浮现出阿瑶不同年龄段的幻影——每个幻影都在对他笑，嘴角却淌着黑血，“从桃花树下的初遇到百年前的决战，都是你设的局？”

阿瑶突然掐住他脖颈，指尖却温柔地抚过他眉间裂痕：“不然呢？”她身后浮现出巨大的双生曼陀罗虚影，根系缠绕着整个幽冥裂缝，“你以为幽冥裂缝为何百年未合？你以为村民的怨念为何只缠着你？凡哥啊……”她突然吻住他渗血的唇，金血混着黑雾流入他喉间，“从你七岁那年接过我的糖人起，就是我的猎物了。”

祭坛彻底崩塌的瞬间，林凡的魂魄突然炸成万千黑蝶。每只黑蝶翅膀上都映着段记忆——七岁那年的桃花雨中，小阿瑶将糖人塞进他手里时，指尖闪过幽光；十八岁斩魔时，阿瑶“消散”前，眼底藏着得逞的笑意；甚至百年前他自碎命星时，阿瑶的魂魄碎片正悄悄渗入裂缝……

“原来我才是被圈养的金蝉。”林凡的声音从每只黑蝶口中传出，黑蝶群聚成巨大的斩魔剑虚影，“不过阿瑶，你可知金蝉脱壳后……会变成什么？”

剑锋刺入曼陀罗花心的刹那，阿瑶的肉身突然实体化。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金纹正在褪色，取而代之的是锁链般的黑纹：“你竟将幽冥本源炼成了自己的魂魄？”她试图后退，脚踝却被新生的锁链缠住——那锁链竟是从林凡的脊椎中钻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