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3章 273间就要变成你的养蛊场了（2 / 2）

曼陀罗轰然炸裂，人间所有新生儿后颈的胎记同时渗血。阿瑶的魂魄碎片被锁链拽回林凡体内，她听见他在意识深处低笑：“现在开始，每世你都要看着我娶别人——直到你学会求饶。”

裂缝闭合的刹那，某个江南小镇传来接生婆的惊呼：“这孩子……后颈的胎记在动！”襁褓中的婴孩睁开眼，瞳孔里倒映着林凡与阿瑶在锁链中缠斗的幻象，嘴角却勾起阿瑶式的狡黠微笑。

从此人间多了项禁忌：月圆夜若见金衣少女赠曼陀罗，需用斩魔剑刺穿她心脏——因为那可能是阿瑶在偷渡火种。而某个永远下着血雨的幻境里，林凡正用锁链将阿瑶吊在曼陀罗树上，剑尖挑起她下巴：“这世你当新娘，我当狱卒，如何？”

阿瑶的锁链突然缠住他脖颈，发间金簪化作小蛇钻进他衣襟：“凡哥，你心跳乱了哦。”她身后浮现出无数转世场景——每一世她都穿着染血的喜服，而新郎胸口都插着半截斩魔剑。血雨中传来锁链拖拽声，混着婴儿的咿呀学语，仿佛在哼唱一首古老的童谣：

“金锁链，银锁链，锁住新娘三百年；

若问新娘哭不哭？哭声引来斩魔剑……”

血雨幻境中的童谣突然化作实质锁链，缠住林凡的脚踝往下拽。阿瑶的金簪小蛇从他衣襟钻出，却吐着信子在他心口画曼陀罗：“凡哥，这童谣可是你每一世临终前哼的。”她指尖抚过他锁骨处新添的裂痕，“怎么，当狱卒当久了，连自己的执念都怕？”

林凡的斩魔剑自动出鞘，剑身却映出阿瑶不同年龄段的幻影——七岁那年递糖人的少女、十八岁替他挡天雷的妖女、百年前被他亲手斩杀的魔头。每个幻影都在对他笑，嘴角却淌着与他相同的黑血：“你每一世都给我留后路，如今倒怪我心狠？”他反手将剑刺入幻境地面，血雨瞬间凝成十八层地狱的虚影，“这局若再不破，人间就要变成你的养蛊场了。”

阿瑶的金铃突然碎裂，碎片化作无数金蝶扑向地狱虚影。每只金蝶翅膀上都映着段记忆——七岁林凡在桃树下埋下糖纸时，阿瑶正将半缕魂魄渗入树根；十八岁他斩魔受伤，阿瑶偷渡幽冥本源为他续命；甚至百年前他自碎命星，阿瑶的残魂竟混在星屑中落进轮回道。“破局？”她赤足踏碎虚影，足下曼陀罗根系刺穿林凡的影子，“你每一世都假装忘了我，不就是想看我继续演这出‘相爱相杀’？”

锁链突然发出婴儿啼哭，幻境地面裂开无数血口。林凡的斩魔剑被金蝶缠住，剑柄浮现出阿瑶的唇印：“你早知幽冥本源会侵蚀人间因果链，却故意让我炼化它。”他扯开衣襟，心口星图正在渗出黑雾，“现在全城新生儿都成了你的分身，阿瑶，你比幽冥更像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