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 地牢(2 / 2)
秋沐本能的想要伸出手去抓,却没抓到人。秋沐刚看到一根细小的银针从眼底划过,刺入沈依依腹部,想提醒还没提醒出声,事情就发生了。
秋沐心中一凛,立刻明白过来,这是有人要置沈依依于死地。
立刻转头看向银针射来的方向,阴暗处一片绿色的衣角在眼前飘过,
她站在湖边,心中一片混乱。她眼睁睁地看着沈依依坠入湖中,却无能为力。那根细小的银针在眼前划过,如同死亡的预告,让她的心猛地一沉。
“有人要置沈依依于死地。”这个念头在秋沐的脑海中迅速闪过,她立刻明白过来,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。而那个穿着绿色衣服的身影,无疑就是幕后黑手。
秋沐想要去救人,但现实却让她感到无奈。她不会游泳,面对湖水,她只能束手无策。湖里的扑通声越来越大,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。人们议论纷纷,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秋沐眼里一直盯着在湖水里扑通水的沈依依,直到有一抹黑色的身影从面前跳下去。原来是南霁风,不知他何时赶到,纵身跃进湖中,奋力朝着沈依依游去。
南霁风水性极好,不过片刻便游到了沈依依身旁,一把将她捞起,快速往岸边游回。秋沐站在岸边,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,看着南霁风抱着沈依依上岸,她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沈依依浑身湿透,面色惨白,双眼紧闭,昏迷不醒。南霁风将她平放在地上,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:“依依,依依,你醒醒!”可沈依依毫无反应。
南霁风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愤怒,他猛地抬头看向秋沐,厉声质问道:“秋沐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不是说会照顾好她吗?”
秋沐苦笑,自己曾多次在心里奢求南霁风不要叫自己“郡主”,可从未想到,他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的名字是在这样的场景下,还是为了救他的心上人。
刘子惜和南记坤也快速赶了过来。刘子惜看见眼前的情况,快速移步到秋沐身边,紧张的拉着秋沐的手,上下打量着秋沐,眼神里满是担忧,仿佛受伤的是秋沐一般。
秋沐看着刘子惜那紧张到有些慌乱的模样,不禁打趣道:“表姐怎么比我还紧张?你瞧瞧我,这不是好端端的嘛。”说罢,还故意转了个圈,展示自己安然无恙。
刘子惜嗔怪地瞪了秋沐一眼,“你呀你,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。我一听说这边出了事,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,就怕你有个什么闪失。”她紧紧握着秋沐的手,似乎生怕一松开秋沐就会消失不见。
南霁风冷声:“太子怕应该给本王一个交待吧!”
南记坤心知,自己皇叔的心上人在东宫出事,他难辞其咎。
可南记坤也万万没料到秋沐会把事情闹的这么大,直接将皇叔的心上人给害了。下
意识的看向秋沐,寻问该怎么办。秋沐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。南记坤目光沉着森冷,语气冰冷:“太子妃席宴治理不当,险害出人命。特罚太子妃在自己院中禁足半年,抄写《女诫》一天一篇!院中所有人不可随意进出。府中所有人不可随意去探望,若有违者,一律杖责三十。”
话音落下,全场哗然声一片。在场所有人都觉得罚的有些过于重了,最多禁足一个月便可。
刘子惜没想到这件事会殃及到自己,刚想反驳,秋沐捏了一下她手掌心。刘子惜明白,秋沐是想让自己吞声了。她心中虽满是不甘,但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只是紧紧咬着嘴唇,眼眶微微泛红。
一旁的殷妙菱眼珠一转,上前几步,福了福身,娇声问道:“太子殿下,如今太子妃姐姐被禁足,这东宫的掌家权可怎么办呢?总不能一直空着,误了宫中的大小事务呀。”她这话一出,周围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,纷纷交头接耳,小声议论着。
南记坤眉头微皱,心中有些烦躁,这件事本就棘手,如今又冒出掌家权的问题。他下意识地看向秋沐,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些主意。秋沐微微点头,示意他自己已有打算。
南记坤清了清嗓子,沉稳地说道:“在太子妃禁足期间,掌家权暂由管家代管。”
殷妙菱本以为自己这一提议,能让南记坤把东宫掌家权交到自己手上,毕竟她自恃聪慧过人,又善于察言观色,在这东宫也算有几分存在感。可听到南记坤说掌家权暂由管家代管,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,精心涂抹的脂粉也掩盖不住那一丝慌乱与不甘。
她咬了咬嘴唇,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,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娇柔的模样,再次福身说道:“太子殿下,管家终究是个外人,这东宫事务繁杂,恐管家难以周全。臣妾以为,臣妾对这宫中诸事也算熟悉,若能暂代掌家之权,定能尽心尽力,不负殿下所托。”
南记坤还未开口,秋沐便轻轻咳嗽了一声,上前一步说道:“殷姑娘,管家在这东宫多年,对府中事务了如指掌,由他代管,再合适不过。况且,如今正是多事之秋,不宜随意更换掌家之人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。你若有这份心思,不如多在自己的课业上用心,莫要让这些俗事扰了你的清净。”
殷妙菱听了秋沐的话,心中怒火中烧,却又不敢发作。她强挤出一抹笑容,说道:“郡主所言极是,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
此时,一直守在沈依依身边的南霁风,见沈依依仍未苏醒,心急如焚。他站起身来,眼神冰冷地扫视了一圈众人,说道:“本王的人在东宫出了这么大的事,太子最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交代。若依依有个三长两短,本王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南记坤连忙说道:“皇叔放心,此事本王定会彻查到底。定给皇叔和沈王妃一个公道。”
翌日鸡刚打鸣,秋沐便被阁楼下的声音吵醒,阿弗一直大喊,“德馨郡主,王爷请你过去一趟。”
秋沐知道该来的总会来,收拾一番下了阁楼,门口房梁之上被一堆弓弩手围着,手中的弓弩对向秋沐。
秋沐心中一凛,但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,她缓缓走出房门,目光扫过那些弓弩手,最终落在了为首的阿弗身上。
“王爷这是何意?”秋沐语气平淡,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。
阿弗见秋沐淡然的样子,心中不禁暗暗佩服,这郡主果然胆识过人,面对如此阵仗竟还能如此镇定。他语气又恭敬了三分,再次说道:“郡主,王爷请你过去。”
秋沐看着周围如临大敌般的弓弩手,冷笑一声,说道:“请本郡主过去,何须这般大费周章?难不成王爷是怕本郡主跑了不成?还是说,王爷觉得用这些弓弩手就能震慑住本郡主?”
阿弗被秋沐说得有些尴尬,连忙解释道:“郡主误会了,王爷只是担心郡主路上有什么闪失,所以才安排了这些护卫。还请郡主莫要怪罪。”
秋沐轻哼一声,“哼,闪失?本郡主在这筝音阁好好的,能有什么闪失?倒是王爷这般兴师动众,不知道的还以为本郡主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呢。”说罢,她迈着从容的步伐,朝着南霁风所在之处走去。
那些弓弩手见秋沐走来,纷纷将弓弩放低,但眼神依旧警惕地盯着她。秋沐从他们中间穿过,感觉到一道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却丝毫不在意。
秋沐一路上,身后的弓弩手如影随形,那冰冷的弓弩始终对准她的后背,似是稍有异动就会万箭齐发。她步伐沉稳,每一步都踏得坚定,虽心中对这阵仗满是愤懑,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。
沿途的仆役们见状,皆投来惊恐又好奇的目光,窃窃私语在她身后蔓延,却无法扰乱她的心神。
终于,他们来到了逸风院一处偏僻的小屋子。这里杂草丛生,屋子的木门陈旧不堪,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
阿弗快步上前,亲自打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,灰尘簌簌落下。秋沐眉头微蹙,目光平静地扫过屋内,只见屋内阴暗潮湿,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。
阿弗站在屋内角落,伸手按动了一个隐藏在墙壁上的机关。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,地面缓缓裂开,露出一道向下的台阶。台阶狭窄陡峭,灯光昏暗,宛如通往未知深渊的通道。
秋沐心中一沉,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沿着台阶向下走去。弓弩手们紧跟其后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下了台阶,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阴森的地牢。墙壁上挂着几盏摇曳的油灯,昏黄的灯光在潮湿的石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。四周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血腥气,偶尔传来铁链的碰撞声和低沉的叹息声,让人毛骨悚然。
地牢里关押着几个囚犯,他们衣衫褴褛,眼神呆滞,看到秋沐进来,纷纷投来麻木又好奇的目光。阿弗在前面带路,将秋沐带到一间相对干净但依旧狭小的牢房前,打开了牢门。
“郡主,请吧。”阿弗语气虽恭敬,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冷漠。
秋沐冷笑一声,大步走进牢房。牢门“哐当”一声关上,将她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。她环顾四周,打量着四周的环境。
活了两世,第一次知道这逸风院里还有一个这个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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