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0章 天机的反噬（2 / 2）

林霄踏着血浪走向阵眼，手中捏着天机阁老者的残魂。魂火映出可怖真相：所谓天道竖瞳，实为初代宿主被囚禁在九霄外的恶魄所化。黑莲根须扎入老者天灵，抽出的记忆碎片显示，三百年前天机阁首任阁主正是初代宿主的关门弟子，世代传承的使命便是监视历代转世身。

“好一个欺师灭祖的戏码！”林霄捏碎残魂，任黑莲吞噬魂力。血雨中浮现新的场景：初代宿主被金锁吊在观星台，天道化身的金甲神将正将苏清雪前世的冰凰羽一根根拔下。每拔一羽，宿主脊梁便多一道裂痕，直到最后一片凰羽离体，宿主终于嘶吼着签下血契——那契约的落款处，赫然是林霄今生的生辰八字。

吞雷戟突然暴起，将血雨中的幻象劈碎。林霄抚过戟身上新生的冰裂纹，低笑道：“师尊当年跪着签的契，弟子今日站着撕了它！”九嶷山七十二峰同时亮起血色阵纹，被血雨洗去记忆的修士们木然走入阵中，他们的命格线正被黑莲纹编织成新的弑天罗网。

女帝陵墓方向传来凤唳，九百九十九盏熄灭的长明灯重新燃起。灯火中浮现初代宿主被永生永世囚禁在观星台的画面——他的恶魄被炼成天道之眼，善魂则被女帝封入冰凰冢。苏清雪握剑的手剧烈颤抖，她终于明白心口黑莲纹的真相：那既是枷锁，也是初代宿主留给转世身最后的弑天密钥。

当最后一道血雨渗入地脉时，林霄脚下的焦土突然化作镜面。镜中映出的不是倒影，而是初代宿主残魂被铁链穿透琵琶骨，仍在癫狂大笑的虚影。他染血的指尖穿透镜面，在现实虚空写下血淋淋的殄文：“弑天者，当先弑己——”